里苏布/布里苏 两则

搞过,,爱过,,,希望大家也吃到;(


《孽债》



暴雨夜,里苏特从海浪里滚爬上岸,一身狼狈,走很远才看见一扇亮着灯的门,门牌被风吹的左右摇摆,渔夫的家,钓竿和蟹笼都摆在门口。


布加拉提招待里苏特,热水澡和新拆开的毛巾,烩饭还有温酒,还用一把剪刀给他理发,一刀从眉毛切过,头发飘落在地上,露出黑色的眼睛。


窗外暴雨已经再也浇不到他的身上,他便欣赏起了这雨的奏鸣。里苏特抬起头来,木然地问渔夫的儿子:你不知道我是谁,为什么帮我。


布加拉提燃起烛火,屋内变得明亮:人们总是在我这儿得到帮助。


布加拉提确实对里苏特毫无防备,风吹过他的小屋,从不停留在屋子里,风从每一扇通透的窗子里飞舞出去。他们在简陋的浴室发生意外,雾气之下交缠握紧两只手,里苏特决定停留。


在他父亲的小屋里,隔绝人世的生活,长长短短的过去一个月。有一天,里苏特打碎一个盘子,想从储物柜拿一个新的,布加拉提还没来得及阻止他,干净的储物柜只有一个形状奇怪的盒子。


我的……一个认识的人寄给我的。布加拉提神色复杂,很小的时候,算命的说他和我必有孽债。我们彻底没有联系了,一年多。他说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


预言成真了吗?里苏特问他。


我杀了他的小弟。布加拉提直视里苏特的双眼,他又露出那种坚硬而痛苦的神情,像一颗会痛苦的石头。


里苏特没有继续问下去,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停,这是他不惹人讨厌的一点,他换了个话题:盒子里面是什么?


我打不开。或许你有办法?


里苏特恰好知道怎么开启这种特殊的箱子,小小的箱子沉寂了一年后被开启,里面沉睡着一捧灰烬。


爱恨,孽债终结在这捧灰烬里,缘分尽了。是原谅,还是永不原谅,成为一个永恒的疑问句。


夜晚风平浪静,布加拉提忽然坐起身来,凝望那通透的窗,外面是高悬着的月亮。


里苏特,我总是想……没有人是真的该死的。


里苏特或许已经熟睡,没有丝毫的动静,安静的像另一块巨石。

无数个夜晚,复仇的利刃横在布加拉提的劲动脉上,他迟迟不下手,如今便再也下不了手。里苏特只是模糊的知道,这孽债不会被他斩断……不会由他终结……


夜晚将再也不会发生任何事。里苏特的双手力道极大,几乎要将手心的项链捏碎。



END








《BURN》



里苏特筹备这件事四年,完成自己的复仇,偷一辆车开走,从西西里的老家开往墓地。虽然连驾照都没来得及拿到。大雨,闪电,海波汹涌,车子卡在泥泞里,没法前进。他陷入一种不管不顾的冲动中,准备用杀人的那把枪打死自己,枪支卡壳。


他走入雨中,不清楚方向,在墓地附近遇到一个捡东西吃的小孩,身影模糊,像死掉的堂哥儿子,他轻轻开口,声音沙哑,什么也听不清,上衣破了的小孩回过头看他一眼,抱着面包飞快的逃走。


布加拉提做这件事只用了一瞬,保护自己的爸爸,他没有丝毫杀人者的暴虐,也没有噩梦,八年内再也没杀过人,他是一个年轻的杀人者,没有人把他当小孩,除了里苏特,那是非常特殊的情况……里苏特不得不差点杀了他。


我不会杀一个小孩,也不会为你破例。你知道你这个年纪应该做什么吗?……总之不该是你这样。


我和你一样。里苏特。


你该有的从来都不是送死的勇气,如果下一次,我们再遇见,我不会仁慈,我会立刻杀了你。


再会,我有预感……我们一定会再见。


有人和里苏特谈论布加拉提,十二岁就杀了人,我很难想象他之后的命运如何。


里苏特沉默的喝酒。


我想象的到。


他没有选择……我和你一样,布加拉提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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